燕妃没少受贵妃的暗中刁难,但她没有与人倾诉的习惯。
“没什么可说的,还是老样子。”
顾及昭华才刚回来,燕妃便没再打扰,叮嘱她好好养精蓄锐。
燕妃一走,这金福殿就空荡荡的了。
昭华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天里的惊心动魄,仍有种恍然若梦的虚无感。
她真的……逃出来了吗?
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阿莱。
阿莱被魏玠的人抓回去了,只怕会受些罪。
这一晚,昭华辗转难眠。
城西那边,魏玠同样一夜没睡。
他将宁无绝和阿莱都关押起来,独自在主屋待了一宿。
这里的东西,她一件都没带走。
包括架子上,那些给孩子准备的玩意儿。
她就是这么狠心。
一走了之,什么牵挂都没有。
魏玠望着那空荡荡的床榻,眼神异常冷静。
他那根弦还没有崩坏。
因为他相信,他早晚会找到她。
届时,他不会再给她机会逃跑。
她休想再见到任何一个外人……
魏玠眼中散发着幽暗的、腐朽的光芒。
令人不寒而栗。
他偏执成狂,偏偏自己还觉得正常。
宁无绝作为一个局外人,自诩看得比他透彻。
“魏淮桉!小爷我还是那句话,我没错!她也没错,错的是你!
“人家不情愿跟你,你难道要关着她一辈子吗!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次日。
魏玠还想照常去上朝会,甫一起身更衣,就觉得心口发闷、头内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