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出院后第三天,陈安就回学校了。
他原本就只请了一周的假回来看宝宝,现在因为被拘留五日,宝宝还在保温箱里住着。
李根香一直催促他回学校去,他走之前吩咐姜柔好好养身体,就走了。
李根香等陈安走后,就常常不着家,一大早就出去跟小区里的老太太唠嗑。
“根香,听说你家媳妇生了,你怎么还有时间下来玩啊?不得带孙孙吗?”
李根香鼓着眼睛,一屁股往椅子上坐下,同样扯着嗓门说:“带狗屁孙孙,生了个闺女,真是半点用都没有!”
“啊?怎么会这样?那个李神仙不是算了是男孩吗?”
她们几个老太太每天约着一起打牌,现在已经下来了三个,就在等最后那位了。
李根香早饭也没做,自己到旁边的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吃。
边吃边说:“唉!别提了,李神仙算完,我们是需要喝她给配的符水,才有效果呢,可是我家那个千金小姐死活不肯喝,最后还把符水洒了,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这才早产。”
“如果她喝了符水,能有这么多事吗?”
其他两个一脸看热闹地表情,附和道:“现在的小年轻就是不懂事,我们可是吃过很多苦过来的,吃过的盐比她们吃过的大米还多。”
“就是就是,我家媳妇更过分,生完孩子也不带,晚上换尿布都使唤我儿子,真是拿自己当皇后呢,我们那会生孩子,不单要带孩子,还要自己下地干活呢,也没见有什么毛病,现在的人就是矫情。”
见其他两位与自己观点一致,李根香越说越来劲了,“那你咋治她的?总不能就这样由着你儿子被欺负,由着儿媳妇一手遮天吧?”
她因为喂符水的事被关了五天,这笔账全部算在姜柔头上了。
陈安没走的时候,她每天都做几个荤菜给陈安补身体,剩的一些边角料反正丢了也是丢了,就做了给姜柔吃。
现在陈安走了,她才不想伺候一个下寡蛋的母鸡呢,关键孩子又不在家,李根香就更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姜柔的必要了。
对面的说道:“那可不!恰好我儿子没几天就出差了,我就狠狠治了她一顿,每天只给一顿饭吃,她的衣服我也不洗,宝宝是她自己生的,她自己不会照顾么?”
“我跟你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没收她的手机,然后反锁门,让她没办法跟人告状,没办法叫外卖,治几天,就服气了。”
李根香一听,咕噜着眼球,计从心来,“那后来呢?你儿媳妇咋样?”
“她满月后回娘家住了,这下我可清净多了,反正娶的时候没花一分钱,给我家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家只赚不亏。”
李根香一听她家生的是孙子,脸色瞬间难看,心里更是愤愤不平。
恰好此时另一个人拿着牌来了,她收起心绪,“不说了不说了,打牌打牌!”
她家陈安娶姜柔,还花了三万元呢,到头来没生个孙子,还要她这个老人去伺候儿媳妇!!!
李根香越想越气,打牌的时候手气都差了不少,连输几把。
等到快中午大家都要回家了,她才很不甘心地回了家。
家里只有一个大南瓜,她切了一块,炒了点南瓜,一人一半,分了一盘给姜柔端进去。
姜柔没吃早饭,又因为是剖腹产,伤口痛,陈安临走前叫她多休息,少走动,她就这样昏昏睡到了中午,听见房门的响声才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