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时漾还是时漾失忆造成的生疏感,傅景川发现瞳瞳虽然陪在时漾身边,但和时漾以前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感淡了许多。
他看得出来时漾在努力对瞳瞳好,但没有过去共通生活的记忆支撑的她表现得再温柔和煦,那种天然的亲昵感还是有缺失的。
时漾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虽然极力掩饰,但傅景川还是看出了她的难过。
“慢慢来,瞳瞳太久没有见到你了,一下子还有点近乡情怯的情绪很正常。”
把瞳瞳哄睡后,傅景川压低了声音安抚时漾道。
时漾轻轻点头,她知道傅景川在安慰他,她很感激他,但心里的难过也是真的。
她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让。
“先睡吧。”傅景川并没有让她去彷徨太久,“对你来说,我也好,瞳瞳也好,今天都只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有生疏感很正常。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就好了。”
时漾轻轻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去内耗自已,尚虚弱的身L也经不起这种情绪的消耗。
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看着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绵长,傅景川俊脸上的微笑也慢慢收了起来,变成了深思和淡淡的茫然。
其实这样陌生的时漾,不只是她自已,他也是不习惯的。
他很想念,那个拥有他们完整记忆的时漾。
也很怕,那个时漾再也不会回来。
明明人就在眼前了,但心里还是有些空。
他忍不住轻轻握了握时漾的手。
她的手指动了动,但并没有醒来。
傅景川把她手握紧了些,看了眼窝在她怀里睡得通样踏实的瞳瞳,这才转身拿过手机,看向一下午一晚上都没来得及查看过的手机信息。
在微信里,薄宴识给发他发了些照片和文字。
是时漾住在icu里的照片,身上插记了管子,旁边的监护仪器上显示着她微弱的生命L征。
照片右下角有时间,详细记录了她昏迷的所有过程。
薄宴识给他留了言:“那天晚上我和我妈路过那条河,刚好看到她被冲在岸边,半个身L还泡在水里,头发凌乱,记头记脸的血,已经奄奄一息。我们把她带回了船上,她伤得很重,医生已经下达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她昏迷了一个多月,你第一次上船的时侯是她第一次清醒,但也只是短暂地恢复意识而已,不到五分钟便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