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问父亲时,母亲一句死了,她就再也没提起过。
后来有一晚,她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到扶笙香在摸自己腿上的那道疤。
她没有睁开眼,继续装睡。
却意外听见母亲流着泪在跟她说对不起。
语气里,全是愧疚。
本来这件事对扶软来说并不重要,可侯正浩今日提起,就不免让她把这几件事联想到了一起。
可她脑子里实在太凌乱,也无法在当下做出判断。
她本想开车回家的,却鬼使神差的,把车开到了那处老旧小区。
是侯正浩曾关着她的地方。
即使是白天,也有着难以形容的灰败感。
她在车里坐了很久,才打开车门下车,目标很明确的往那栋房子走去。
和上一次来这里的心境不同,这一次的她,带着一腔孤勇。
上次陆砚臣为了救她,破坏了房子的大门,后来并没人来修复过,所以房子的大门敞开着。
里面比先前更凌乱了,应该是有附近的孩子来这里捣乱过。
屋内那扇沉重的铁门,也因为被破坏而胡乱的敞开着。
扶软的脚步停留在了那扇铁门前,心口处没来由的剧烈涌动着。
她用手按着胸口,企图让自己平静,但效果却微乎其微。
可她并没有退缩,只思忖了几秒,就迈步走了进去。
借着外面照进来的光,勉强能看见黑屋内的情形。
其实就是一个空屋子,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