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和硕的出现,柳云湘昨晚思前想后,许久才睡,这不早上就起晚了。
她坐起身穿衣服,见躺旁边的严暮已经不在了。
她下床洗了脸,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便走到西窗前,看到一穿着明黄色长袍,长着八字胡,吊三角眼,脸瘦长的男人。他身后跟着八个带刀护卫,这些护卫穿着飞鱼服,显然是从宫里来的。
这人?
应该是北金的太子冷雨寒!
他背着手走过来,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眯眼瞅着站在台阶前的严暮,待走到跟前,他眸子一沉:“见了本宫,还不下跪行礼!”
严暮睨了他一眼,继而弯下腰,却不是行礼,而是在台阶上一坐。后胳膊肘撑着,眯眼晒太阳。
冷雨寒一咬牙,“来人,把他拖起来,让他给本宫跪下!”
他伸手侍卫要上前,而同时子衿和红烛已经提剑挡在了严暮前面。
冷雨寒眯眼,“严暮,这里是金安,你竟也有胆跟本宫硬碰硬,不觉得太蠢?”
严暮嘴角扯了一下,道:“太子不知干了什么荒唐事被皇上禁足东宫,不知静思悔改,却来我这儿寻衅,大不了就是打一场。但即便闹到皇上那儿,我与你是同位,无需行礼。”
冷雨寒脸沉了沉,大抵是真怕传到皇上耳里,挥手让属下都退下了。他压了压火气,继而讥笑道:“你果然贱,跟你那个娘一样!”
严暮神色僵了一下,继而垂下眼眸。
“哈,我居然今天才知道和硕那贱人是你娘,果然一家子一个德行。你身为儿子,大抵不知道她做过什么好事吧?”
说着,冷雨寒笑了起来,“你说她一个女人,凭的什么本事,竟能让我父皇封为长公主,坐享荣华富贵。你想不通吧,我告诉你,她靠的是她的身体和美貌!”
严暮拿着地上一块石子把玩,和硕做过什么,他不在意,他只是要杀她而已。
“前天晚上,快天亮的时候,她才离开我父皇的寝宫,你说孤男寡女的,他们做了什么?”冷雨寒指向严暮,“有这么一个会往上爬的娘,你才敢这般嚣张吧!”
“可她不止伺候我父皇,而且与武威大将军韩凛也有一腿。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那就是她还为韩凛生了一个小儿子。”
严暮把玩石头的手顿了顿,韩凛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韩兆,小儿子韩锐,但他的小儿子十二岁了,和硕逃离大荣来到北金时,这孩子已经出生,所以时间不符。
除非……
严暮眉头皱了一下,还是晃了晃头,没有往深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