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哥儿撅了噘小嘴,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谨烟见砚哥儿迟迟不开口,有些急了,“砚哥儿,她就是你娘啊,快叫娘。”
砚哥儿依旧只是看着柳云湘,但小嘴抿得紧紧的。
“砚哥儿,你不是总跟爹爹要娘么,你怎么不叫娘啊?”
柳云湘见小家伙不认她,此刻心如刀绞,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不急,不急……”
小家伙心中有情绪,她知晓,不想逼他。
现在难得和小家伙团圆,她只想好好照顾他。
翌日一早,陆长安终于清醒过来,看到柳云湘,愣了许久。
“我好像还不太清醒。”
柳云湘道,“你掉湖里了,我捞你上来的。”
陆长安闻言,又突然想到,“我昏迷了几日?”
“两日。”
“糟了!”
陆长安连忙起身,双脚踏地。
“何家人要将何子越下葬了,我必须阻止。”
“陆世子,你刚落水,受寒发热,身体正是虚弱,还需卧床休养几日。”
陆长安脸色焦急:“何家人要将何子越下葬了,我必须去阻止!不然就成冤案了!”
见陆长安去意已决,柳云湘只得道:“我陪你一起去。”
从灵云粮铺出来,往前过十字路口,正好将何家的送葬的给堵住了。
这时一个穿着孝服,哭得双目红肿的妇人冲上来,指着陆长安大骂:“一桩盗窃杀人案,你查来查去,没有抓到凶手不说,还教我夫君尸体腐臭,什么京城来的钦差,就是个废物!”
这位妇人是何子越的夫人。她四十多岁的年纪,眼角皱纹很深,但依稀能看到年轻时是个美人。
一时之间,百姓们纷纷指责,陆长安倒成了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