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应天书院里的这些人,可不是平安村的村民,不知道他和三房的人关系有多差,只知道他是夏晚阳和夏晚星的五叔。
夏光祖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夏晚月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启蒙阁外面来了两个胡须花白的老头。
走在前面的老头听着从启蒙阁里传出来的读书声,抚着垂到胸口的胡须,满意的和身后的老头说道:“远流,我和你开办应天书院,就是为了将自己的学识传给他人,但你怎么迟迟不愿意收一个学生?”
“偌大的应天书院,难道找不出一个能让你愿意收为学生的人吗?”
章远流听着自己师兄的话,皱眉问道:“师兄,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应天书院没带学生,觉得我没做事白拿薪俸,所以想赶我离开?”
章远流是当世大儒之一,隐居在应天书院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前任皇帝曾三顾应天书院,想邀请他入仕,都被章远流毫不犹豫的拒绝。
而被章远流称为师兄的人,则是应天书院的院长廖忠书。
廖忠书也是当世大儒之一,他早年曾考中探花,在朝中担任吏部尚书,五十岁就致仕。
他辞官退休以后,就邀请了身为师弟的章远流和其他几位当世大儒,开办了应天书院。
廖忠书听到章远流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虽然知道章远流不善与人交流沟通,性格也十分的木讷,一心只有钻研学问。
但他每次和章远流说话,都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这个木头疙瘩气晕过去。
廖忠书看着章远流气呼呼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觉得你留在应天书院是白拿薪俸!”
“你身为当世大儒之一,就算一直不收学生,但只要留在应天书院,就会有学子因为仰慕你,而选择进入应天书院。”
“而且,你在书院也并不是什么事都没做,不是一直帮我看守着藏书阁吗?”
说到这里,廖忠书就更气了。
章远流身为应天书院的副院长,每天就窝在藏书阁里看书,偶尔天气放晴的时候,就把藏书阁里的书籍搬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除此之外,章远流这个副院长什么庶务都不管,全都推给他这个师兄处理。
章远流等廖忠书气冲冲的把话说完,才疑惑的开口问道:“既然如此,师兄为何一直让我收学生?”
廖忠书自然不会告诉章远流,自己是看不惯这个师弟过得太过悠闲。
他每天累死累活的处理书院的庶务,还带了几个不省心的学生,到处给他惹麻烦。
每次他训斥那几个天资聪颖,但性格桀骜不驯的学生的时候,就十分羡慕,没带一个学生,整日过得十分悠闲的师弟。
廖忠书随便找了一个借口道:“你和你夫人这么多年,一直也没生个孩子,你又不带一个学生,我担心你老了以后没人照顾你这把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