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铮双眸微眯,又向那些模样比其他人更为凄惨的流民看去。
“北境的流民,为何自北境逃亡?”
“北境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这一路上,他也沿途询问过一些流民。
得知的情况,竟大抵与唐极所说一般无二。
一个身形高大的流民壮着胆子自人群中走出来,操着一口北地口音,无奈回答。
“大人,我们北境闹了旱灾。”
“前不久,北蛮的贼人又屡次南下,烧杀掳掠。”
“我们在北境实在活不下去了!”
“求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说着,他又向赵铮跪了下来。
他们这些流民,一旦被抓住,哪里还能有好?
见此,其他流民也忍不住开始哀求。
旱灾、战乱,没法不逃!
赵铮轻捏着缰绳,自马匹上翻身而下。
这说法,与他先前得知的确一模一样。
不过,到了现在,他心中却一直有一个疑惑。
“北境战乱,先前不是已经平定了吗?”
“北蛮贼军也早已退去。”
“至于旱灾,你们可以等朝廷赈济,难道就只能逃亡?”
这本该是朝廷应对灾害的正常流程。
远不至于突然生出这么多流民。
那高大流民摇了摇头,再度回应。
“战乱哪里平定?”
“先前只是退了一波罢了,但没几日功夫,便又有北蛮贼人入境。”
“恐怕到时候,我们就没命等到赈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