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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公挺好的啊,你们看看现在的社会新闻,越穷的男人越渣。”林栀夏揉了揉尾椎骨。
姜言舒打来了一盆热水,又把毛巾浸湿敷在她的尾椎骨上:“但我感觉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七叔公以前没有谈过恋爱吗?”
“唉,那个年代牵个手都算出格的事,从来没听他提过村里也没人知道,他一身的好力气,干活仔细又麻利,当时村里不少人家都想把女儿嫁给他,他不接受。”
于妈聊起往事感叹七叔公一生孤苦。
“是不是心里又白月光?”林栀夏随口提了一句。
“白月光是什么意思?”于妈不懂现在年轻人的语言梗。
姜言舒笑笑说:“就是心里有忘不掉的人。”
解释了一遍于妈总算是懂了:“没问过这事,他也没表现出来过,咱们也不能问人家隐私。”
“唉,少夫人,时候不早了,我关灯了。”
西边房熄了灯,三个人进入了梦乡。
而东边房这边老人坐在窗前,手里抚摸着一条绣帕,上面的鸳鸯图案栩栩如生,他的眼里蓄满了泪花喃喃自语道:“如果没那件事,我们是不是也会像别人一样儿孙绕膝,相互扶持到老。”
一声声的叹息从窗外飘出,悬在黑幕中的月亮隐在了云朵后面,忽明忽暗,道不尽的往事遗憾。
他在窗前坐了许久,直到打湿在鸳鸯绣帕上的泪痕干涸,才缓缓走到床前躺下。
第二天。
三人做好了早餐,眼见七叔公还没起床,于妈去敲了门:“七叔公,您醒了吗?”
叫了好几遍都无人应答,于妈推开半掩着的房门,室内的床上,被子叠放的整整齐齐,唯独窗前的挂着的斗笠不见了踪影。
于妈关上门:“少夫人,七叔公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没看见啊,他不在吗?”姜言舒摆好碗筷问道。
于妈摇摇头,她走到院子里看见农具都摆放在屋檐下,不像是出去劳作的样子:“我去大路上看看。”
“于妈,你别走远了。”姜言舒嘱咐道。
林栀夏一大早起来塞了两下柴火便觉得没意思又回到房间睡回笼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