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霄坐在蒋母的身旁,阳光照射在他的脸颊上,难掩的阴郁叫人心疼。
蒋母察觉不对劲问道:“怎么了?是言言哪里不好吗?”
“没有的事,她如今身子不便,我也不想她劳累就没有带她来。”岑霄不想老太太一把年纪了知道了事情担心,就找了个借口:“外婆,言言也很挂念您。”
蒋母没有怀疑,满心欢喜地说道:“她现在的身子最重要,你这个做丈夫的可要多细心细心。”
“我知道。”
祖孙俩温馨地聊天,让站在一旁的蒋筠觉得多余。
可蒋母就像那口气还没咽下去似的就是不肯多看她一眼,急得她再也忍不住了:“妈,您打算再也不跟我说话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蒋母脸色变了变,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就板起来:“你还来做什么?还嫌气我不够吗?”
“你要是想让我多活几年,就别来我跟前。”
蒋筠的唇角压了下去,脸色也不好看,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蒋母会对她这般绝情,鼻子一酸,生生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妈,您不认我这个女儿了是么?”
“不是我不认你,是你做的事太伤我的心,我已经老了,还有多长时间活头啊?”蒋母看上去哀伤不已:“你不听我的话,最后伤的只有你自己。”
“小筠啊!妈迟早有一天要离开你,而陪在你身边的只有元良,阿霄还有言言,他们就是你的亲人。”
“可你都做了什么?一次次的令他们失望伤心,恨不得远离你。”
蒋筠听着母亲的话,心头是阵阵的软,从前她最不信自己的判断会有误,可现在也忍不住推翻了,她直直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岑霄出言为她说话。
“外婆,我妈她已经不反对我和言言在一起了。”
“真的?”蒋母颇为意外,有点不相信,她明白这个女儿的性子,只要自己认定的事,谁都改变不掉她。
“妈,您自己和外婆说吧。”
岑霄站起身来,笑得温淡:“我去看看外公栽在后院里的桃树,顺便摘点桃子下来。”
蒋筠和蒋母心里都明白岑霄这是给二人独处说话的机会,便也没阻拦。
人走后,客厅里静悄悄的。
“你怎么想通了?”蒋母问。
蒋筠放下手提包走到她面前,却没坐下:“从前是我太固执了,忽略了阿霄的感受,我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