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柏抬起手来晃了晃:“总要找人先给我把这个解开吧。”
“真的很不舒服,我再怎么说也没被定罪,这待遇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周朋兴一句话没说,出了门,不久后又折返了回来,面无表情地打开了锁扣,姜文柏的双手立马就得到了解放。
他松了送筋骨,眼看着周朋兴把要是丢在了桌上。
“我的夫人应该对你提出了要求吧?你照做就好了。”
“你不要太过分!!!”周朋兴恼羞成怒,他看着姜文柏的眼神恨不得要把他撕成两半才行。
姜文柏显得很轻松自在:“这么大的人情我要告诉你了,你总得回报些什么吧?”
“反正我不急,你慢慢考虑。”
姜文柏知道只有自己出去了,才能有扭转时局的机会,否则被困在这里,毫无办法。
周朋兴搭在桌子上的左手猛地收紧,原则上的问题,再也不想跟他废话,转头就摔门而出,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秘书立马凑了上去询问:“您上去很生气,发生什么事了?”
“不必给他戴上手铐了,他还不是犯人,只是停职接受调查的嫌疑人。”
“是,我马上跟他们说。”秘书点头领了命令。
在回酒店的路上,周朋兴就一直在回想着姜文柏和许茹的话,基本上他都可以确定了,他和云卿是还有个孩子尚在人世间,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既棘手又值得高兴的事。
他一直为云卿的死耿耿于怀,乃至一生没有娶妻生子,以为要孤苦伶仃过一辈子,却不曾想云卿给他留了一个血脉。
这样天大的好事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前排开车的秘书却觉得他今天的情绪反复无常,也不敢询问。
最终对孩子的亲挂打破他的原则,还没到酒店的时候他就吩咐秘书去办让姜文柏取保候审的事情。
秘书跟在他身边久了,从未见过他这么办事过,虽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但他从不答应他人的祈求故而诧异道:“您怎么?”
“我自有我的道理,去办吧。”
周朋兴没多加解释。
秘书无奈,将人送上楼后就去了姜文柏那儿。
周朋兴呆呆地看着同心锁,眼底的悲伤尽数翻滚:“卿儿,我们有孩子的事你瞒得我好苦,要不是这次的契机,恐怕我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了。”
“咱们的孩子是男是女?”
“也不知道他如今尚在何处?这么多年过着怎样的生活?”
“他要是知道了我是他的父亲,成长的过程中对他不闻不问,会不会怪我?”
“万一他过得不好,我有什么脸面去认他呢?”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幻想着该怎么和这个孩子相处,一边想着对孩子的愧疚。
人到中年,从未做过父亲的他只接触了周醒这一个孩子,他完全慌了神。
要是儿子的话,应该跟周醒的性格差不多吧,如果是女儿,他还真没有跟女孩相处的经验,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自己这个爸爸。
脑海中的纠结越多,周朋兴就越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