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个,姜文柏的好心情就被破坏了一大半,阴着脸说道:“那肯定有些刺头就是不好做工作,你说这补偿款都到位了,给的金额也不少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累死累活都赚不到那个钱,我就想不通了这人心到底有多贪婪?”
姜文柏理所应当的认为像刘姐这类不肯同意的人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后面势必要有无理的要求。
“就说有一个吧死活不肯搬走,甚至是在我们的工作人员上门的时候玩命抵抗,问她有什么条件时又故作清高说什么都不要,就要店铺,这让我们怎么办?”
他的吐嘈声刚落地,姜言舒就回到了客厅:“所以你们怎么办了?找了一个地痞流氓砸了人家的店?”
姜文柏也不知道姜言舒是从何知道的消息,这毕竟是有悖上面的命令:“你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你们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爸,您做事情就这么蛮横吗?”
姜言舒一想到刘姐被推倒在地哭泣的画面,心里就涌起了一阵酸。
“她那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种人就不能惯着,不然我们的工作还要怎么进行?”姜文柏也恼了,本来这件事就够闹心了再加上女儿的指责,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你了解过事实吗?或者说有认真问过她为什么不想搬吗?”
姜言舒这个时候的语气还算是比较温和平静。
“言言,爸爸工作上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姜文柏懒得再因为这些小事和女儿起争执,毕竟岑霄在场,就算再生气也不能让场面失控,和姜言舒闹僵岑霄会怎么想?
会不会觉得他这个做父亲的对女儿极为苛刻?
姜言舒就知道他试图和稀泥:“我不是要管您工作上的事,我只是提醒爸爸身居高位,做任何事都不要太极端,试着去了解人民群众的心声,而不要一味的就想建功立威。”
“姜言舒,阿霄在这里,我给你几分薄面,但不意味着你就可以教训我这个父亲该怎么为人处事!”
每一次他和姜言舒的意见总是逆道而行,长此以往下来的结果就是谁也不会低头,总是喜欢硬碰硬弄到最后两败俱伤,父女之间的感情水深火热。
从前云卿还在姜家的时候她就喜欢事事都要跟自己掰开说理,如今姜言舒大有她风范的意思让姜文柏很不高兴,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对他指手画脚的行为。
“薄面?我是不是还要谢谢您?”姜言舒梗着脖子对抗:“您为什么总是听不进去我们对您的建议呢?”
“您对我妈是这样,对许阿姨也是这样,对我还是这样,有时候连阿霄的劝阻您都置若罔闻,是不是有一天真的出事了您才会后悔?”
姜文柏被她的言语刺激到脸红脖子粗,没有哪一次姜言舒说的话是他爱听的,她生下来仿佛就是和自己作对的一样,从小到大,他扪心自问做到了一个父亲应尽的职责,纵使在他们冷战的那几年里,他只是嘴硬,关心还是关心她的,生怕她在国外受委屈托人默默照看。
知道她喜欢岑霄,费劲一切心力帮她圆了心愿,即使是联姻的好处摆在那里,他的出发点还是希望这个为意地女儿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