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脸渐渐变了颜色,眉毛拧到一起咬牙切齿地跺了下脚又踢掉了脚边的酒瓶子伸出食指指着他们:“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就摔门而去,屋外响起了车辆驶离的声音。
七叔公看着这几个人,眼生得很,心里不断地冒出疑问究竟是什么人盯上了双针绣,他们是怎么知道明月收了囡囡当徒弟的事情以及他们费这么大的力气找到囡囡想做什么?
按道理来说明家早已从宜城消失,根本不存在仇人一说。
越来越多的疑惑堵的老人心神不宁,他个人的安危是小,只是希望姜言舒手上的书籍千万不能落到了不法分子的手中,那么明月一生的心血就白费了。
“看什么看!老东西!”打手一自从女人出了门越想肝火越旺。
他又转头问向打手二:“大哥,你说这事怎么整?”
“大小姐要是真的能去岑董那里说道说道就好了,尽快给咱们新的指示再好不过,劳资早就想回去了。”
打手二接着坐到了桌前吃花生米就着小酒。
打手一嗤笑道:“大哥是忘不了魅惑里的那些女人吧!”
“去去去,劳资烦着呢!”打手二对于千里迢迢来到宜城的这份苦差事本就心生不满,恰逢这大冷天冻手又冻脚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浅水湾别墅。
女人刚把车子开回酒店,就打开手机拨通了岑元辉的号码:“岑董,您接下来究竟打算怎么做?”
浅水湾别墅里,岑元辉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叠着二郎腿,他穿着一身睡袍,头发梳成了大背头,简洁利落,带着玉扳指的右手捏着高脚杯悠闲自得的晃着杯子里白色的液体。
旁边的古董留声机正放着婉转悠扬的曲子。
只是与这一切悠然的画面格格不入的是在一旁有两名保镖正押着一个人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半死不活。
岑元辉抿了口酒,左手随着曲子的节奏在空中上下轻点漫不经心地回答女人的话题:“年轻人做事最怕没有耐心,急于求成没有好结果。”
女人脱掉外面的大衣外套,紧身的打底衫勾勒着她曼妙的身姿,心烦气躁之下她从桌上抽出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吞云吐雾,随后染着红指甲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刚吸了一口的细烟。
“岑董,您也不必跟我说这些人生大道理,我只关心您下一步的计划。”
岑元辉闭了闭眼:“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不妨说来我听听。”
女人见他发了话,将还没抽完的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淡淡地笑开:“我恨的那个人我不想让她再回南城。”
岑元辉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提着要求,看来找她是不错的选择,她心狠手辣是个做事不会拖泥带水的伙伴,当初女人找到他的时候,他问:“凭什么让我跟你合作?”
她只用了一句话就打动了他,她说:“本质上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谁阻碍我们,那么他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岑元辉放下酒杯瞬间来了兴致,他欣赏不顾一切,心狠执着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在他眼里是有几分气魄的:“不想让她再回南城,你就能确定这样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