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门轰然关上,门外还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小厮守着,他闯不进去,只好悻悻地转身回去。
屋内,午饭已经摆好了。
因是在庄子上,吃的自然比不上自家府里。
醋溜白菜,油焖茄子,香炸鱼片,还有三色糕点和一道菜汤,就着香喷喷的大米饭,丹娘足足扒了两大碗。
人果然饿了的时候,吃什么都觉得香。
用罢午饭,她又催着下头的人去用饭。
新芽换了尔雅,先伺候丹娘歇午觉。
丹娘眯着眼睛:“你也去吃饭吧,没得饿坏了自己。”
“您就少说两句话,瞧您一早起身就忙个没完,一上午的功夫我还偷着溜出去吃了两块点心呢,哪像您就晓得喝茶了。”
新芽轻声埋怨,满是关切。
丹娘真是累坏了,这一合眼就睡了过去。
她原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满脑子的官司,一桩桩一件件都劳心费神。但这一觉居然睡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醒,天色渐渐暗沉,眼瞅着就要黄昏了。
一睁眼,她身边坐着一个人。
她迷糊地嗅了嗅——安心了,是她老公的味道。
沈寒天见她醒了,亲手点亮了两盏挂在床头的灯。待吹灭了火折子后,他道:“睡得可好?”
“还成。”她打着哈欠坐起身子,歪着脸,“你怎回来得这般早?”
“事情忙完了还不回来,留在那里陪着一群老爷们多无趣。”他笑道,“再说了,我也要回来陪你料理些事情。”
他目光柔软,深深凝视着她。
来庄子上不过两日,她眉宇间的疲倦就浓得化不开。
心疼她这般劳累,却也知道劝不住,只能用这种方法替她分忧。见丹娘喝了一大杯热茶,整个人活络开了,他便将方才做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还没听完,她就雀跃起来:“这么说,那黄管事被你罚走了?”
“嗯。”沈寒天眸光透着深寒,“这样一个刁奴,要来何用?心眼太多,把戏太损,这才是咱们接手的第二日他就敢这般刁难主子,日后你总不能天天往庄子上跑吧?”
丹娘知道他说得对。
庄子上的庶务还是要交给专门的管事。
她按月或是按季度检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