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口中喃喃,可愣是分不清东南西北,许是正午镇子上来往行人并不多,江月看到茶馆内坐着不少人,便走进去想要问问这太虚观在哪个方向。
只是冤家路窄,还未等江月走进去,就遇到那天夜里海边的那个人。
“是你!你不是被泰州府衙关入大牢了吗,怎会出现在这里?”只见那人身旁的毛头小子看见江月便大声嚷嚷道。
江月并没有理会,学着旁人一样招呼小二上茶。
不多时茶水便送了上来,“小娘子,您的茶。”
江月礼貌一笑,便看见远处那三人盯着自已,时不时又嘀咕几句,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都能碰到这几个秃驴,真够烦人的。
之间那毛头小子又走了过来,还未等江月开口询问便率先开腔:“你是谁,快如实说来。深夜潮涨,海面波涛汹涌你是如何毫发无损的划过来的。”
江月也懒得和他搭理,从兜里掏出鱼袋和牙牌,扔到桌上。
这小子咋会不认识这些东西,瞬间愣在原地,待反应上来时拿着鱼袋和牙牌便给那人看。没多时,毛头小子便恭敬的将鱼袋和牙牌还给江月,又站那半晌见江月没有要理会自已的意思才开口说道:“我们家大人想请您过去一通饮茶,给您赔个不是。”
江月依旧不理会,却耐不住这小子一直站着不走,周围人纷纷看向自已。“走走走,别站这晃眼。”
江月坐在那人对面,一旁的小子给倒好茶水,那人端起茶碗说道:“那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本官兴化县令范仲淹,此次前来是想寻故友,江大人来此又为何?”
江月没好气的哦了一声,“不干啥,闲逛。”
范仲淹轻轻一笑,“大人官拜太常寺道录院典簿官,来此寻找太虚观的吧。”
江月没想到这个范仲淹竟然这么轻易便觉察自已来意,“那我要说不是呢?”
范仲淹轻轻品了一口茶,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睿智,“江大人说笑了,若非为了太虚观,何须远行至此?况且,手执太常寺的牙牌,又怎会是无的放矢呢?”
江月心中暗叹,这范仲淹果然机敏过人,不易对付。她索性也不再隐瞒,“范大人所言极是,我确实是为了太虚观而来。只是不知,范大人对这太虚观怎么这么了解?”
范仲淹微微一笑,“不瞒江大人,范某没有旁的爱好,唯独喜爱读书,这书中记载太虚观不仅因其供奉三清诸神,香火繁盛,更因它藏有诸多道家典籍与秘法,引得无数文人墨客、修行之士心向往之。但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的太虚观只剩残垣断壁,早已不复当年。”
江月闻言,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诧异与惋惜。
“千年古刹,庙殇残梦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