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秉文自从见了谢祁安后,眉头便没有舒展过,此时听他问起,好一会,才坦然道:
“我作为家主,不能替家族避开危险,还累及祖父长辈,我难辞其咎。如今谢家每个人出门都会被盯上,谢家出不去。若真到了短兵相见那日,未免小妹为难,谢家受辱。。。。。。”
谢秉文说到此处哽咽了片刻道:“记得给谢家报仇。”
谢祁安腮线隐隐,怒气横生。
“我明日便回蜀地,率兵来营救!”
谢秉文摇头苦笑。
“白费力气,陆修齐出身江湖,用的是江湖那套规则,你在蜀地一旦有异动,他会首先拿谢家开刀,而且,他手中有幼帝,你就是叛军,可遣兵入蜀平叛,小妹让你带铁骑军入蜀,便是为了保存实力,以备将来之用,不可意气用事!”
“难道就让我看着一家人坐以待毙?”谢祁安如困兽一般。
“还没到那个时候,你且先回去寻到王爷,想办法解了他的毒,豫州的起义军全军覆灭,王爷手中能用的军士不多,你不可再鲁莽行事。”
谢祁安双拳始终紧握,手背青筋暴起。
谢秉文知道,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换了个话题道:
“这次全靠四弟妹机敏,才躲过一劫,你如今既然回来了,便去看看她,夫妻两个即便是有气,说开便好了。谢家出不去,盯着萧家的人较少,你看看能否将她带出去。”
谢祁安不能久留,如今没有营救的办法,待出去后,寻到王爷,再慢慢想办法营救。
谢祁安离开谢家后,想到大哥说的话,以及半月前那警示的书信,他沉默了良久,才决定去找萧妱韫。
郑氏回来后,听丈夫说起四弟回来过,心中惊讶无比。
“我还想问问四弟,那封和离书要怎么办呢,他怎么就走了呢?”
“那封和离书你没给四弟妹看过?”
“没有,我想着等见到四弟后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说。”
谢秉文终是叹了口气道:“也不四弟有没有去萧府。”
当天下午的时候,谢家绸缎庄的两个伙计抬着箱子去萧府,说是谢家给四少夫人裁制的秋日衣衫,让她试一试。
门房开了门,让人进去了。
萧妱韫穿着薄衫在练字,听说谢家送来的,让人抬进了屋里,并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