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李兰亭说这话,傅越宴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
毕竟是她主动提出来,有关父亲的事。
傅越宴沉默一秒,“他没有什么出现的必要。”
李兰亭不禁讷讷。
看着母亲沉默的样子,傅越宴的心中总归有几分不是滋味。
“妈,爸是因为我结婚的事情才联系你的吗?还是你们之间一直都没有断过联系?”
李兰亭有些不明白傅越宴为什么要问这话,但还是如实说了。
“前几年我回国,他在那个时候我有过联系,但并不多,多数情况下也都是在聊之前的一些财产问题和你的情况,现在不知道他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知道你要结婚了,所以就主动联系上了我。”
李兰亭的解释不可谓不详尽,傅越宴听了思索着。
然而他的沉默却被李兰亭误解为是生气了。
“儿子,你要是不想让他来参加,那咱们就不让他来,就像你说的,反正也没有必要。”
“你不生他的气了吗?”傅越宴没有回应李兰亭,刚刚的话反而问起了这样一个让李兰亭发懵的问题。
又是短暂的沉默。
李兰亭缓缓道:“我都好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刚刚你问我的时候,我确实想了一下,要说生气,也说不上,但是心里总归是……”
她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到最后近乎于是把字都淹没在了嗓子里。
母亲的感情,傅越宴无法多问,更不可能只手画脚,只是当初跟安然结婚的事情,父亲本来就不赞同。
既然当初便不赞同,为什么现在却又想来参加婚礼,傅越宴的直觉告诉他一切没那么简单。
就算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他也宁愿做这个小人,只怕婚礼由什么地方受到了影响被破坏——这可是他和安然一生只有一次的回忆,傅越宴不想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既然您跟他还有联系,那就麻烦您再转告他,不必来参加我的婚礼了。”
李兰亭其实觉得傅越宴这样有些不妥,毕竟他是做人儿子的,况且前夫在培养孩子这件事情上也算不得亏待了傅越宴。
只可惜她跟儿子的关系也说不上是特别的亲近,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自然更没有办法去救前夫。
李兰亭应下了傅越宴的话。
没有在李兰亭家待太久,傅越宴和安然很快就带着孩子离开了,回去将孩子收拾好,两人也都洗漱好躺在床上,安然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公,今天妈去找你是说了什么,我看你们俩在水吧那待的时间还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