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将手机递了过来,视频上清晰地崭新了大伯母的疯态,还伴随着拍摄者的画外音。
“大家伙儿看看啊,这个女人可怜得很,男人自杀了,儿子在坐牢,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收养的那个女娃,造孽的很……”
安然在同一个词条下看了很多视频,有大伯母在县城不同地方的,也有她穿不同衣服,或整洁或脏乱,确实没有一个视频提到过她的具体信息。
而且从这些视频都能看出她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
视频里的大伯母时而低垂着脑袋漫步在街道上一言不发,时而对着空气谩骂不止,任谁看都会觉得精神不正常。
安然胸口发闷。
明明之前从县城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她还能想方设法的在施工单位替大伯要赔偿金,还能在自己的逻辑里怒斥自己不孝。
为什么现在却疯了?
当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安然觉得对于亲情再没有留恋的必要,但是如今知道她孤身一人,还精神错乱的时候,终归是忍不住揪心。
只是那感觉不多,将手机还给乔舒,没一会儿安然就平复了情绪。
乔舒见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就不再提这事。
“她怎么还不下来,我上去催催她!”
说罢直接下了车。
安然独自坐在车上,脑子很乱。
大伯母疯了的事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但是却让她本来就压力重重的心更加沉重。
她约了乔熙梦也没有任何结果怎么办?
到时候她要继续做什么?
那个菲利普——停下安然,停下!不要再胡思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她转头看向窗外,便看见乔熙梦打扮的花枝招展跟在乔舒身后过来了,拉开后座的车门,她直接拖了高跟鞋将双腿蜷在了座位上。
看着副驾驶的安然,乔熙梦凉凉道:“哟,这是哪位啊,您还有上赶着找我的一天呢?”
“姐!”
乔舒皱着眉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