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然听完只想笑,“他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就为了让我搬走而杀人吗?许铭贺,你这么说真的过分了!”
“我没撒谎,他说会找癌症病人在我这里自杀,你能理解吗?你知道这多恐怖多吓人吗?什么正常人说得出这种话?
“而且你意识到没有,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房子是我的,他调查过,他很可能把我全家都查过一遍了——是,他有钱,但是这么灭绝人性的言论你不害怕吗?
“安然,你不能因为他有钱就把他想象的很美好吧?你真的了解他吗?我说这些有什么好处?他确实高富帅,我也清楚了你不会喜欢我的,我只是担心你!”
安然脸色发白,根本顾不得再回许铭贺的话,手机直接从手上脱落,掉入沙发。
“喂?你在听吗?”
“喂?”
电话那头,许铭贺还在呼喊,但安然整个人都恍惚了。
怎么可能?
癌症病人?
自杀???
这怎么可能!
今天接收到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拆开她似乎听得懂每一个字,可是现在去思考,却像是陷入了泥潭,寸步难行。
门铃的响声将安然从迷乱的精神状态中拉出来,她反应过来,已经把外卖拿到了客厅,而许铭贺的电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
安然坐在沙发上发呆。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房里渐渐黑下来,安然才回神。
出于情感,她是绝对不信傅越宴会说出让癌症病人自杀在许铭贺的房子里,让房产成为凶宅的话。
可是许铭贺说得也很真实,他没有理由骗自己啊!
不管是宋高扬的事,还是许铭贺说的话,都让安然蒙圈,因为他们都好像没骗人,可是他们没骗人就意味着傅越宴跟她认识的不一样。
这怎么可能呢?
——要细看,才知道是衣冠禽兽。
辛雪的话蓦地闯进脑海,安然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傅越宴没有打过她,甚至在酒会那夜失控的时候,被她一巴掌也打得再没有任何动作。
他能把当初在夜市触碰自己的人打到倒地不起,能把宋高扬打得凄惨无比,他如果想伤害自己,是完全有能力的——他没有。
安然不停地劝自己不要被辛雪的那些话影响。
可是他为什么偷偷的掌握自己的位置,却不肯直接说明?
为什么因为不信,就可以对她说那些伤人的话而偏执到不顾她的解释?
为什么,会对许铭贺说出这样恐怖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