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说了句,一下就把芬妮惹怒了。
“哪个庙里的高僧来酒会普度众生来了,还能掐会算的,前世今生给你整明白完了——来!出来!我给你袈裟上泼几回红酒,给你点颜色喜庆喜庆!”
她长脸峻眉的面相本身就凌厉,眉眼唇角朝下,一看就不好惹,发起怒更是气场强大,众人小声嘲讽,却也没人再敢悯弱出头,只是全都盯在这里看戏。
芬妮大声问安然:“你这裙子怎么回事?你皮草呢?”
谁皮草,就安然的!
这种时候,她是绝对要把安然的脸面给撑起来的!
纵使芬妮的语气一点儿都不温柔,反而凶巴巴的,但这一瞬间,安然心里暖到她鼻尖酸胀,乖巧应道:“被这个女人无故泼了两回,皮草在酒店清洗。”
由于芬妮的绝对强势,才有了安然的话给了看客解释。
路一步步走,芬妮冷静看向乔舒跟乔熙梦,“你们俩一伙的?挑事的目的是什么?”
乔舒很尴尬,可是她又不能甩开乔熙梦的手,只得避开了芬妮的视线。
乔熙梦就直接不回了。
于是望洋开口了,声音不疾不徐,“乔局长的女儿是吧?乔小姐,以前多少也算个千金,现在沦落到一场场应酬里靠男人谋生,未免堕了令尊的名声,我特助是个正经姑娘,挨欺负了没你那养气功夫也正常,今儿这事你开个价,我来了结。”
听见望洋的话,乔熙梦憋得要命,她多想不管不顾的痛快骂回去,可是傅越宴很有可能还在看着啊!
那些隐秘的东西一旦从桌下被摆上桌,便令人羞耻不堪。
她的脸被臊的发烫,唯一的念头就是庆幸安然泼来的这些红酒。
“你又知道什么?”乔熙梦哭哭啼啼开口,“这么多人看着她朝我脸上泼酒,这是事实,你不能仗着她是你的人,就帮亲不帮理,还这样诽谤我啊!不过是看我爸失势,谁都想来欺负我罢了,呜呜呜……”
说完,她趴在乔舒肩头哭。
此刻的乔舒也觉得望洋过分了,他怎么能当众这么诋毁一个女人的名声?
“望总,你这态度不像是要和解的意思吧?”
望洋平静微笑,“乔小姐,我从来没说我要和解,我说得是——了结。”
乔舒沉默了。
而芬妮鉴于望洋也开了口,所以沉默等他。
一时间除了看客的小声议论,再也没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