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安然这话,悠悠真的恨不得掏心掏肺。
“我这人就这样,你把我当朋友,我肯定也把你当朋友,我就喜欢帮朋友!你别说我现在帮不上忙,但是只要能帮到你,我自己也高兴知道不?”
安然的心里有迷茫、有委屈、也有感动。
夫妻不该是最亲密的存在吗?
可为什么朋友会更毫无保留?
既然如此,家庭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安然这里有悠悠陪着,还好受不少,傅越宴整个人却罕见的失控了。
“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还去找她?你不毁了我的一切就不开心吗!”
女人只是沉默地站着。
外婆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也无法开口。
傅越宴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被痛苦冲破,他无法控制的一拳一拳砸向墙面,“为什么啊!”
女人见状受了惊吓,可仍忍不住上前,“越宴,你别这样……”
“当初是你抛弃我的!是你说我的存在就是你的耻辱,是你这一辈子都甩不开的累赘,是你说你人生的失败都是因为我!”
女人双手颤抖地捂住嘴,泪水不断涌现,连一声啜泣都不敢发出来。
傅越宴粗喘着收了手,他痛苦地看向女人,“你为什么要出现?”
女人喉头哽住,整个人都呼吸不上来,她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看上去极其可怜。
傅越宴再也呆不下去了。
“我不想再看见你。”
说罢,他拧开门锁——
“是、是妈妈……对不起你。”
傅越宴只是脚步微顿,随即重重关上了门。
女人跪坐在地上,无助地扭身看向沙发上的徐老师,哭嚎着道:“妈!!!”
徐老师不住抹着眼泪过来,将女儿抱住,轻轻地拍她。
“他会理解的,越宴是个好孩子,他会理解的……”
……
纵使悠悠百般劝阻安然起床上班,但安然心意已决,硬要跟悠悠一起去店里。
“你这是何必呢,就玩一天又怎么了?本来就难受,还逼着自己干什么!”
安然忍习惯了,这会儿倒有些麻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