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砍断了,要钱接上啊!”
听见这话,安然的胸口起伏都剧烈起来。
“安然?”
“我看一下。”
她说要看,却只是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稳定下来,她手里还有一万三千多。
马上搬家,得租个小车连人工一起,二百。
她自己可以省点,但是傅越宴的伙食费不能省,她看过衣柜,傅越宴的衣服也不多。
伙食费一个月一千二,衣服买两套八百。
剩下几百块钱当救急。
再睁开眼,安然说:“伯伯,我这只有一万一,下个月我可以再拿两千。”
“你再找你同事朋友借一点!我们这还差得多啊!”
“我一个月工资三千六,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没想过我这本来就没钱了吗?这一万一真的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了!”
“你去借啊,只有你拿钱当然没多少!二十万都给了,你老公那边的亲戚不能借吗?不可能没钱!”
手机那头换了个声音,伯母失态的大吼,还能听见医护劝她小声。
“我给你这一万就不是我的,你还想我怎么样,人家凭什么借给你!你们家怎么还?凭大伯每个月累死累活五千?家里不吃不喝不给他后续维护了?小龙但凡长点儿脑子能被骗去缅北吗?凭什么就抓着我要钱啊!”
“就凭你是我家养大的!”
伯母声嘶力竭。
傅越宴一把夺过手机,挂了电话。
“安然,我能弄点钱,你别跟他们吵,要不我们先把这个电动车退了。”
“不退!”安然斩钉截铁,“她说的二十万是怎么回事?”
傅越宴见她状态不对,声音更温柔了,“我逼着方志远把钱还了,就给警方安排去了,人还活着回来,这钱就没白花。”
安然沉默着,红着眼睛,却始终没掉眼泪。
傅越宴说:“我们找外婆借点钱,好吗?”
从13岁到18岁,五年的时间安然花不到太多钱,之后工作了就没花过家里的钱,还会主动补贴。
八万够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