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多嘴帮那个女人开门,总要有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看不起我,没把我的话传给三哥,三哥没追究还好,一旦追究,她必定是会被出气的那一个,在江湖中最忌讳看不起人,就算心里真的很看不起这个人,表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有的人会演戏,越是看不起的人越会嬉皮笑脸的和对方说话。
这样的人,往往都是最让人防备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在背后一刀捅死。
“阿风出什么事情了?”翠姐坐在我旁边,听到了我电话里的声音,凑过来问我。
“没什么事,翠姐。”
这种小插曲一般没人会在乎,翠姐是想和我说话,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有求于他就只能忍着。
路上翠姐和我说话,我都装作很疲惫的样子,偶尔搭上两句,趁着这个时间,好好想想,这局该怎么搞才能坑死严令。
很快回了a市,兄弟们并不知道我要回去的消息,我们四个人走出车站,貔貅提醒道,“小心点,看见卖烤地瓜旁边穿蓝色衬衣的那个人没有,在他旁边说话的两个小子,还有对面马路上蹲在地上抽烟的。”
“嗯,聋子哥你小心点。”
我的身边跟着翠姐,聋子哥大多时间都喜欢自己一个人走路,貔貅哥善于观察四周,我对他们的了解不够多,我相信在接下来相处的时间里,我肯定能看到三个人身上的优点和缺点。
当老大的,很多时候都要多一双眼睛,把眼睛放在兄弟身上,还要多一双耳朵,用来听下面人的闲言碎语,更重要的是学会分辨其中真假,三哥身边的人好似从来就不会发生内讧,他们都很服从三哥的命令。
现在跟在我身边的人对我都是拿兄弟看待,我们一路相互扶持走到现在,都是为了兄弟情,可我也不能确定没人有二心。
走过马路,我拦下一辆的士,刚好我们四人坐,有异常的几个小伙子没跟过来,我直接报了地名,带貔貅他们去大宅院。
还没到大宅院,远远地看见有好十几个人围在那边,我心里暗道不妙,严令的动作挺快啊。
我忙叫的士拐个弯,从卖早餐的巷子那边过去,到了巷子里,我叫停了的士,打开车门下去拿了三根扁担,和一把扫帚,别小看这些东西,这个年代的扁担是用柏树做的,做成扁担之前泡了石灰水,不仅防水,还能让扁担重力感更足,打在人身上抽抽得痛,这玩意儿又长,是打架好手。
打发的士走,我把三根扁担给了貔貅三人,我拿扫帚,“我住的地方有人守着,不管是谁,对方肯定来者不善。”
翠姐接过扁担,看了我手上的扫帚一眼,“阿风,这扁担我用不习惯,太重了,把你手上的扫帚给我。”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扁担要比扫帚好用,打人更疼,翠姐什么意思,我心里都清楚。
“翠姐,这扫帚我拿着顺手。”
“行了,你俩别争个啥了,来活了。”
貔貅怒吼一声,冲过去,拿着扁担,看见人就打,对面十几个人没料到我们会突然跑出来,四个人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事,在愣神一瞬间,貔貅扬起扁担,狠狠朝着这些瘪三头上招呼过去,“玛得劳资弄死你们。”
一扁担打在人头上,能把人打得眼冒金星,还耳鸣,要专挑人的太阳穴打,当场能给人打瘫痪四肢僵硬瘫在地上。
我跟在貔貅后面,一旦打起来,可谁也顾不上谁,翠姐紧紧跟在我后面,有七八个人朝我俩冲过来,凶神恶煞的架势恨不得弄死我俩。
管他三七二十一,我看到人就拿扫帚往头上糊过去,翠姐跑得快两步到了我边上,看我打人了,举起扁担朝着人头上招呼。
这种时候没人会当圣母婊,立牌坊,都想活命,谁都不会留后手。
我和翠姐配合得很完美,我拿扫帚阻拦人,他拿扁担打,连打了几个人,对面急眼了,拿刀了。
在经历生死边缘,我仍旧和翠姐配合的非常好,我们这边轻松点后,用余光瞥了一眼聋子那边,看到他我瞬间傻眼了,聋子战斗力是貔貅三人中最强的,不是他的身手好,是他那种不要命的打法!